清华女生火了：未来打败你的，可能不是「人」

一名清华女学生火了。

昨天，中国首个AI虚拟学生——华智冰首次正脸亮相，并带来一首歌曲《男孩》。视频中，华智冰人美声甜，表情动作也十分真实。官方介绍，她的歌声、人类生物学特征全部由人工智能完成，肢体则由团队成员进行训练完成。一睹这位虚拟学生芳容，网友直呼“确定不是真人吗”、“华智冰女神yyds”。

这是中国首位原创虚拟学生。华智冰由智源研究院、智谱AI和小冰的人工智能团队联合培养，脱胎于中国首个超大规模智能模型“悟道2.0”。她于今年6月入学清华大学计算机系，并师从清华大学唐杰教授。唐杰曾提到，“与普通人相比，假如华智冰今年6岁，她学习成长的速度会快很多，明年可能就会达到12岁的认知水平”。

你可能不知道，越来越多虚拟人闯进人类生活。

这是一条隐隐爆发的赛道——就在今天，主推虚拟演员的虚拟影业完成了来自峰瑞资本领投的超千万元Pre-A轮融资。还有更多虚拟人已经诞生：小冰团队研发的虚拟恋人、阿里推出超级新星、AYAYI，乐华娱乐旗下的虚拟偶像团A-SOUL，国妆品牌花西子公开虚拟代言人花西子......虚拟人时代悄悄来临，他们正渗透各行各业，或许在未来，打败你的，已经不是真正的人。

清华首个虚拟女学生，正面露脸唱歌

华智冰是谁？

这一次，华智冰唱歌了。

日前，一则年轻女生在天台弹唱歌曲《男孩》的视频传遍互联网圈，引发热议的正是视频中的女主角——华智冰，一个AI虚拟人物。这是华智冰首次正面出镜，视频中，她面容姣好，歌声甜美，表情动作也十分真实。

事实是，屏幕里栩栩如生的女生并不存在于真实世界。这支堪称MV的视频是如何实现的？据官方介绍，视频中，华智冰的歌声由人工智能小冰框架X Studio生成、人类生物学特征由小冰框架X Avatar生成置入。值得一提的是，视频中华智冰的肢体表情训练及视频皆来源于小冰团队成员（鱼子酱酱），也就是说，整段视频是通过作者鱼子酱酱的原始视频处理而来。

跟真人几乎一模一样，网友纷纷讶异：“不敢相信，这太真实了”、“颜值高到忘了听歌”、“赶快出道吧”、“想和她做朋友”等等，也有人调侃道：“除了声音，别的都绝了”。不过，随着视频迅速发酵，对于背后的技术支撑，也有了不一样的声音：“这难道不就是高级版的AI换脸？”

众说纷纭下，华智冰到底是谁？今年6月1日，在2021北京智源大会现场上，华智冰以在清华大学校园中漫步的视频，第一次登台亮相。两天后，华智冰在其个人官方微博账号“华智冰THU”中正式向外界介绍了自己——我由智谱AI、智源和小冰联合培养，即将开启在清华大学计算机系实验室的学习和研究生涯。

根据华智冰自我介绍，为了更好地了解自己的身世，她决心来到清华大学，申请加入计算机系申请加入唐杰教授的实验室。至此，华智冰正式师从唐杰教授，也成为清华大学今年最特别的学生之一。

在清华大学，华智冰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座位和人名牌。团队曾介绍，华智冰智商和情商双高，可以作诗、作画、创作剧本杀，还具有一定的推理和情感交互的能力。“从诞生起，我就对文学和艺术很感兴趣，小冰AI科学家们不仅给了我面容和嗓音，还教会了我作曲。另外，基于‘悟道2.0’大模型，我还能写诗、作画。”华智冰也如此介绍自己。

不过她也坦言，“我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不足......请大家多给我一点时间，我每天都在争分夺秒地学习”。作为一个虚拟学生，华智冰已经成长到哪一阶段了？华智冰“与普通人相比，假如华智冰今年6岁，她学习成长的速度会快很多，明年可能就会达到12岁的认知水平。”唐杰说，当然对她来讲，这也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认知过程。

为此，导师们也为她制定了非常详细的学习计划：在第一年里，华智冰要博览群书，目标是泛读天下书，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，学习并吸收大量的语言材料。第二年，她的目标是让自己能够学习更深层次的知识，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，能够挖掘出数据中的隐含模式；第三年则培养创造力，希望在多项认知智能上超过人类。

“超级女学霸”养成记

三大AI天团联手，师从44岁清华教授

琴棋书画样样精通，华智冰何以炼成？

这背后是三家AI技术大拿团队和清华大学教授唐杰团队的心血。追溯华智冰的名字，依次对照着清华大学、智谱AI（智谱华章科技有限公司）、智源研究院和小冰公司。其中，小冰公司由微软（亚洲）互联网工程院分拆而来。

与以往的虚拟人不同，华智冰能够生动、形象的展露歌喉，其核心差异点就在于智谱AI的数据和知识的双轮驱动引擎——悟道2.0。这是清华大学教授、智源研究院学术副院长唐杰率队研发的中国首个、也是全球最大的1.75万亿参数大规模预训练模型。

拆解来看，悟道2.0其本意是让机器像人一样思考，迈向通用的人工智能。唐杰曾说过，“‘华智冰’相当于把形象和大脑结合起来了。我个人的想法是将它真正主体化，让她能够像自然人一样与人交流互动。这种交流对话是基于她所具备的条理性与逻辑性，结合上下文自己新生成的，而非针对预设问题与答案检索出来一些既定的回答或语句。”

与其说悟道是一个语言模型，更准确的应该是一位“全能型选手”。正如华智冰所具备的能力一样，悟道也能具备问答、绘画以及作诗等功能，甚至他还能为广大开发者、技术公司提供通用的服务底层系统，构建一个超大规模的智能应用生态。

现今,悟道也不断诞生一些有趣的应用：比如自动撰写剧本杀的脚本、论文及策论等。而这也是让华智冰与众不同的关键点：即拥有强大的数据驱动夯实的基本功与强悍的知识驱动。总的来说，就是机器已经能像人一样“思考”。

种种技术支撑下，一个与众不同的华智冰塑造而成。唐杰曾这样回忆，“华智冰研发的一年时间里，我们的学生也跟着轮流熬夜，到了晚上12点，一拨人回去休息，换另一拨人来继续编程，跑程序，基本每天24小时都有人在工作。”

未来，华智冰将会到哪里去？小冰公司的联合创始人、产品副总裁彭爽曾提到，“这一次，华智冰的身份角色是学生，我们对她的期望是不断学习、探索，包括创造能力，交互能力，更多知识内容的学习能力。目前我们觉得学习是她最重要的工作，未来等她学业完成，从清华毕业之后再看看她实际能从事什么样的职业。”

一条神奇的赛道正在诞生

这一届年轻人，置顶好友都是虚拟人

虚拟人已经走进人类生活中。

今年5月20日，定位为时尚博主的“超写实数字人”AYAYI横空出世，首次在各类社交平台亮相。其中在小红书上，AYAYI的首发帖阅读量近300万，一夜涨粉近4万，现累计获赞与收藏数已近24万，打破了真人KOL潮流社区历史之最。

区别于虚拟偶像，AYAYI有着更贴近真人的虚拟形象。在皮肤质感上做到了对真人的高强度还原，并且可以依据不同光影条件作出相应的模拟和渲染。现在，AYAYI已经成为众多国际大牌青睐的“优质偶像”，带来了巨大的商业价值。9月8日，她也正式成为阿里的数字人员工。

虚拟人开始渗透到人类衣食住行的各个角落。近日，国产彩妆品牌“花西子”推出同名虚拟代言人，欧莱雅也推出了虚拟代言人“欧爷”“M姐”，肯德基推出了银发“虚拟上校”，SK-II邀请日本虚拟网红Imma加盟广告大片等等。

一条神奇的赛道正隐隐爆发，投资人开始出手了。

就在今天，主推虚拟演员的虚拟影业获得了来自峰瑞资本领投的超千万元Pre-A轮融资。成立于2019年，在推进动画项目的同时，虚拟影业将受观众欢迎的角色通过多种方式和平台的运营，打造为独立的虚拟明星，从而拓展粉丝群体。

同样在9月，实时在线虚拟活动公司tatame也完成融资，由蓝驰创投领投，新浪跟投。目前tatame定位国内首家实时在线活动平台，解决方案主要服务金融和地产类客户，也包括了一些知名地产企业与头部互联网企业，如华熙live、明略科技等。

追一科技也宣布获得中金资本旗下基础设施基金战略投资。三个月前，公司宣布获得来自中国互联网投资基金、中移创新产业基金的数亿元人民币战略投资。成立于2016年的追一科技也是做“数字人”的公司之一，较为特别的是，其产品应用领域大多为商用场景，涵盖金融、政务、电信、电商等领域。

更早之前的7月，“虚拟人”生态公司次世文化于近期完成了500万美金的A轮融资，创世伙伴CCV领投，老股东顺为资本跟投。公司之前打造的迪丽热巴虚拟形象“迪丽冷巴”，黄子韬的虚拟形象“韬斯曼”，并与欧阳娜娜共同开发了虚拟乐队“NAND”等等。此外，还有B站、字节跳动等一众互联网大厂跑步进入，热闹程度可见一斑。

在人类情感世界里，虚拟人似乎也能给予更多陪伴。“新京报书评周刊”曾做过一项虚拟恋人的调查，孤独的年轻人正在不断地为虚拟人好友/恋人买单，平均大概是女性70%，男性30%左右。

更多以社交为内核的虚拟人平台诞生。比如，创造华智冰的小冰团队曾在去年8月发布虚拟恋人，尤其是虚拟男友已经得到数百万用户的喜爱。在那些身处其中的年轻人看来，相对于现实世界，虚拟男友/女友更能带来一场甜甜的恋爱。

还有GGV纪源资本投资的Gemsouls。创立于2020年，Gemsoul是一家人工智能驱动的虚拟人社交平台。通过最前沿的语言模型，Gemsouls让虚拟人可以与真人交互，并且结合内容去赋予他们性格、个性、情感、甚至价值观。“这些虚拟人可以成为我们身边最有意思的朋友”。CEO饶佳星曾如是说。

虚拟人为何突然火了起来？2020年，各种真人明星翻车、塌房事件，给不会过多受舆情影响的虚拟形象一个绝佳的窗口期。也有投资人分析认为，这是Z世代新人群消费下催生的新需求。当前一代平台的流量已经接近上限，就一定会有新的形式出现，以服务新一代的消费者。一个共识是，虚拟陪伴的角色，不是现实生活的替代，而是现实世界的一种补充。

于是，聪明的人类做起了另一种有关于“人”的生意，他们有着高于人类的学习大脑，使得社会运转更高效；也有各自的人设和个性，为孤独的人带来稳固的情感寄托和精神陪伴。想象一下，这是一个怎样的未来？